终衍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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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在pot,主推手冢和德国队🇩🇪
手冢国光世界冠军!

【TF】终身妄想(下)

*昨天有点事,没摸完,今天终于摸完了,一会修

*我流冢不二,非原作时间线,私设诸多,不二重病设定

*千万请别带脑子看!网球,时间,空间都是作者顺手掐的,写来爽自己的,你杠就是你对

*我知道有很多东西都没处理完呜呜,可能会写番外交代一下


晚10点。不二周助在和来照顾自己的姐姐道别后,轻松的神情一下消失,继而掏出手机死死盯着刚刚的未接来电显示——手冢,三个小时前。然后点开留言,熟悉的声音充斥了整个空荡的病房,他木着脸听完了一遍留言,又像没听清一样把手机抓至耳朵旁又听了一遍然后反复播放。背景音一片嘈杂,有一段却正好在播登机提醒,是回日本的航班。


三个月前,他被查出身患重病,彼时手冢正在备战温网男单比赛,那时他的声音已有些沙哑,害怕被对方听出什么异样的他留下了要失联一段时间的留言。住院的日子里,除了每天痛苦的治疗过程,唯一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的就是看手冢的比赛。生病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他怕他们和手冢联系的时候说漏嘴影响到他的比赛。而看着电视里手冢登上领奖台的那一刻,他开心得落了泪,却也遗憾无法陪伴在侧。


其实不二周助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是,自己和那个人的关系,友情之上,恋人未满,真的可以这么说吗?别人道他是网球天才,可离开手冢的网球,让他了无生趣。7年前他以为不再见他就能继续向前走,继续做那个了无牵挂的天才,可这7年间,永远是他主动联系手冢的次数居多,他明白,自己早就陷入所谓“手冢领域”了。


收到这条留言之后,他有些怔愣,身体却先大脑而行动了,每个细胞都叫嚣着“去见他”。他把自己收拾好,在病号服外面套了件长风衣,把别的衣物塞进被子里让它看上去像躺了个人,把手机揣进兜里的时候手有点抖,塞了几次才塞进去。他装作探视离开的亲属,一走出医院门便混进了夜色中。临走时他给家人留了定时发送的短信,告诉他们不用担心,预定时间在一个小时后发出。


手冢家离不二住的这家医院不远,这段时间手冢家应该都是没有人的,自从手冢进入职网,他家里人便都搬去了国外,只每月托相熟的邻居打扫一两次卫生,以便家里人突然回国居住。


到达后,不二掏出快要没电的手机——已经晚十点半了,不知道手冢是否还在飞机上,余下的电量不足以支撑他打出一个可能接不到的电话再重拨出去,看着紧闭的门和没有光亮的窗户,不二这才觉得自己做了件多傻的事——手冢未必是回日本,就算回来也未必会回到这里。就算是自诩天才却也有犯这种错误的时候,不二自嘲得笑笑,咳嗽几声然后窝在了手冢家门前的角落。用最后一点电量打了“回家”两个字,“配信済み”跳了出来然后手机便自动关机了。


七月的风一点也不凉,一路上披着长风衣把人闷出了一身薄汗,但不二一点也不觉得热,他甚至有点冷。他打算再蹲一会便离开,巡房的护士或许已经发现他遛了出来。但他的身体还是太弱了,因为吃药的原因,他逐渐觉得有点困了。


手冢下飞机时是晚十点四十,重新连上信号的手机弹出一条短信:“回家”——from不二。他愣了一下,迅速回拨电话却发现对方手机已经关机。从机场返回市区还有段距离,原本手冢准备就近找个旅馆住下,但这条信息让他改了主意。


坐出租车到达熟系的路口时已经晚十一点了,坐车的时候试着联系了不二的弟弟,得到了不二生病住院的消息,手冢拧起了眉头,他对这件事居然一无所知。


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,原本以为终于找到了症结,终于有勇气将数十年的妄念诉之于口,可妄念里的那个人却身染恶疾。如果说他的网球梦想是天空中的云,他的妄念是地下的尘土,他在越来越靠近那片天空的同时离那尘土里生长的玫瑰越来越远。而那株玫瑰,那株将要枯萎的玫瑰,是他贫瘠的土地上——最后的玫瑰。


他不清楚不二所发的那条信息的含义,却依然拖着疲惫的身躯按照他的信息回到了家,一种直觉,他觉得不这么做他会后悔。而当他立在熟悉的门前,看见那个本该什么都没有的角落里窝着一个瘦削的,让他思念了很久的人,他蜜色的脑袋轻轻得搭在门上,不太合时节的衣服紧紧被他拢在身上,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,手冢知道,自己的直觉是对的。


胸腔里的心脏突然开始狂跳,此时他很想狠狠地拥抱他的妄念,他的终生妄想,他的呼吸有些急促,却尽量温柔地从人的膝下、颈后拖起熟睡的人,克制地用脸贴了下对方的额头,微有些烫。手上的力气略大了些,不二的衣服被他捏出了更大的褶皱,怀里的人有所觉地眯起眼睛,看见熟悉的脸后又安心闭上眼。


启动室内的电源,手冢轻轻把人放在了沙发上,刚要离开去烧水,就被一只手轻轻拽住衣角,手冢弯下腰轻声问怎么了,不二却立刻搂住了他的脖子,然后黏黏糊糊地把脸和身子贴上来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“别走”,手冢无法,按住怀中人乱扭的腰,从下面轻轻托住他的身子。纵是不二周助这样瘦削的人,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也不算轻,但手冢却能单手托住,另一只手同时还有办法做事。不二自病来越发消瘦了,手冢被他突出的骨骼硌到,皱起了眉。


轻轻拍醒身上的人,手冢一边忙着一边偏头想问问他的病,不二直起上半身,先开口道:“呐,我从医院里溜出来的,就因为手冢你一条留言,你可得,咳咳,”手冢见他咳嗽,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人的后背。“嗯……好好跟我说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。”


手冢闻言挑起眉,对这附加之罪也不辩驳,只道:“你见到我的反应,像是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。”


不二有点气,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,只是挣扎着要从手冢身上下来:“既然手冢你没什么话要说,我看我还是回医院去好了。”


手冢按住了怀里乱扑腾的人,嘴角微微上扬,没有说话,走进客厅,把人放在了齐腰高的架子上,双手撑在不二的两侧,把他圈起来不让他乱跑。不二并腿想把他挤出去,但他早该知道自己的力气根本没法对抗,不二很快发现抵抗无效干脆不乱动了眯着眼睛笑得有点气急败坏。手冢从下方微微扬起头仰视着不二,抬起一只手去掉了眼镜,茶色的瞳孔里斟满了珍重与渴望。


“不二。其实这句话我很久以前就对你说过一次。”手冢的右手抬起轻轻抚过不二的发尾,滑过不二发着低烧微红的脸颊,再落到下颚线。“Ich liebe dich.还记得吗?当时可能不太正式——那我再说一遍。我爱你,周助。你是我的——终身妄想,没有你的人生让我觉得无法圆满。”


不二愣住了,一双蓝眸在手冢语毕后溢满了泪珠,很快便斟不住溢出眼眶,顺着脸颊流淌,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,他知道自己已经等这句话等了太久太久。一开始的开心过后他很快想到自己的病,他痛苦地想推开手冢,却被抓住了手腕。


手冢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,“不要拒绝我,周助。我的网球已经失去方向了,给我一个再次挥动球拍的理由,可以吗?”


这次,不二没有再拒绝,他俯下身吻了过去。




这三个月里,不二周助想过很多种他和手冢的未来,他会成为手冢的累赘,会分散他的注意力,甚至会阻断手冢的职网生涯——因为他的病。他不敢再联系他,即使明明自己也放不下,但当他终于明白自己对于手冢的意义,他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。


他是手冢国光的终身妄想,是他的最后的一朵玫瑰,是他再次挥动球拍的理由,只要他们一起,无论多高的地方都能到达。


—————the end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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